2008年6月14日 星期六

老百姓都是政治白痴


  國民黨統治台灣五十年,內政外交的評價有好有壞,但愛國教育很成功。民進黨統治台灣八年,愛國教育在本質上繼承了國民黨,差別只在於把愛「中華民國」改成愛「台灣」。老百姓在這五十八年裡,一直欣然接受這種愛國教育,或許這也是人性使然,正所謂「乃若其情,則可以為善矣」。不管是愛「中華民國」還是愛「台灣」,骨子裡都脫離不了愛國主義。

  我在外交系待了四年,讀的書不多,忘了的卻不少,但是有些東西已經沉澱在內心深處了。外交史給我最大的啟發就是,愛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。人類的歷史有幾千年,國家的歷史才不過幾百年,人們卻在思想上生根的執著於國家這個東西。政府叫愛國就愛國,老百姓就是這麼聽話,殊不知國家正是萬惡之淵藪。

  在金田一的故事裡,被害人總是自以為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是自己所掌握的,事實上剛好相反,一切的行動都是在兇手的計畫和控制之中。老百姓也是一樣,自以為有自己的思想,有自己的意識,不知道自己在無形當中已經被控制了。最好笑的是,深陷於愛國主義枷鎖的人,竟然會有人自以為叛逆。

  學者也未必會比較了不起,做研究的原則是「求全」,但有時會自以為已經掌握了最全面的證據,而相信自己所做出的結論就是真理。所以托勒密相信天動說是真理,牛頓相信三大運動定律是真理,老百姓相信愛國心就是真理。政客也沒比較了不起,他們只不過是披著政客外衣的老百姓。

  老百姓都懂得要跟上潮流、順應趨勢,但又有誰能看清什麼是大潮流、什麼是小趨勢呢?
我也沒有比較了不起,以上這些嘴砲,可能也只是深陷於某種枷鎖的表現而已。

2008年6月11日 星期三

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

政策與戰略


  概念界定很重要,尤其是在社會科學裡這一拖拉庫的抽象概念,如果概念界定不明確,報告就算寫得再多,也都是沒有「根」的東西。

  進到戰略所來,第一個遇到的問題,就是如何界定「戰略」這個概念,這個問題已經可以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了。但值得慶幸的是,這個問題在戰略研究的領域裡還是受到廣泛的重視。第二個問題就是「戰略」和「政策」有何差別。第一個引發我對這個問題的興趣的人是許智偉老師,後來在大戰略漫談裡看到鈕老師相當重視這個問題,可惜我覺得鈕老師在當時的文章所使用戰略的概念,仍然是比較傳統的,所以這個問題到今天還有重新討論的必要。更可惜的是,學界似乎普遍不重視如何界定「政策」這個概念。

  對於這第二個問題,我目前的看法是接受鈕老師的說法,也就是政策決定戰略。首先,政策包含了意識型態和政治價值,而戰略是功利主義的,在戰略的領域裡,必須接受政策裡的意識型態和政治價值,而以之為利益,然後採取適當的手段去爭取利益。第二,政策是國家一切作為的指導和方向,包括了國家的行為(behavior)和行動(action),而戰略是把焦點放在行動的部份。以上兩點明顯的顯示了「政策」和「戰略」之間的差異。

  這學期和一年級一起修社會科學研究方法,感覺到很多人對概念界定不重視,甚至於會有濫用「戰略」這個名詞的情況,讓我感到有點無奈。

2008年6月2日 星期一

今天拒絕了學妺的告白



(繼續閱讀...)
  以上為障眼法



  是作夢夢到的啦...
  雖然今天不是愚人節,但希望你可以笑一笑囉...

2008年6月1日 星期日

不想寄出去的信


  也許這一切原本都不應該發生的,只要我來到淡水之後好好的宅在家,好好的讀書寫報告,不要打電話找你去動物園,然後隨著時間把你給淡忘了,我就可以有一個平平淡淡的研究生生涯。

  可惜我沒有,剛來到淡水的清閒讓我不安於現狀,所以就打開了這個潘朵拉的盒子。從跨年那天晚上開始算起,到現在已經滿五個月了,我想知道我的心情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完全平靜下來。只是潘朵拉的盒子最後還留下了希望,我卻沒有。

  跨年夜之後,我覺得挫折感很重,我覺得我好像夸父追太陽一樣,永遠也追不到。另一個讓我難過原因,是我好像被潑了一盆水,然後醒過來,驚覺到我好像還沒有跟你在一起的資格。然後這次得到的這張好人卡讓我覺得撞到一道海綿牆,已經沒有可以著力的地方了。我寧願你對我說「就算全天下男生都死光了也不要跟你在一起」,那樣我應該會好過一點。

  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有緣份在牽繫著,現在看來,好像快要斷了,可能總有一天真的會斷吧!如果我能知道,偶爾你會看到那晴天娃娃,那把小折扇,然後偶爾會想到我,我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。

作文


  小時候最討厭的作業之一就是作文。

  為什麼討厭?因為寫得爛,寫得爛就越討厭。那為什麼寫得爛?因為我資質駑鈍又不得明師。小學的作文常常要帶回家叫爸媽幫忙想,老爸能教我的只有一個「掰」字訣,可是我連個「掰」字訣都學不會,只求能草草交差了事就好。

  小學六年級的導師是個好人,名字叫邱治弦,聽起來很像男生,她可能覺得我成績不錯可是作文暴爛,所以叫我每個禮拜寫一篇作文給她改,第一個禮拜我寫了一篇,老師叫我交過去,第二個禮拜又寫了一篇,老師叫我交過去,第三個禮拜我寫了第三篇,老師沒講我就沒交,第四個禮拜寫了一篇也是沒交……,從此就不了了之。

  上了國中,作文一樣是討厭的鬼東西。剛好我們國文老師就是班導,她叫葉淳安,並不是個討喜的老師,我最討厭的一件事是她在班上對全班同學說:「家長委員最好是選鄭夢澤的爸爸,因為他爸爸是大老闆!」我聽了當場三條線。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她,但他也教過我寫作文,就是叫我多看報紙社論。老師常常會把作文課的佳作讀給全班同學聽,那是個成績決定一切的年代,我的作文明明就暴爛,有一次竟然被老師拿出來讀,我還記得題目是最喜歡的水果。老師一邊讀,我真想一邊挖個洞跳進去。

  我寫出來的爛作文,不只是不想給別人看,連我自己都不想看,每次一寫完就趕緊合上作文簿收起來了。這好像是作文一直沒辦法進步的原因之一,寫得爛又不檢討,不檢討就一直爛下去。

  國中開始要寫週記,其實每個禮拜的週記就是記記流水帳,抄抄報紙的國內外大事,沒了。可是到了國三那年就不一樣了。國三那年是我思想開始成長的時候,於是週記就開始會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,流水帳的篇幅慢慢被擠壓掉了。我也開始發現不按照週記格式來寫,老師也沒意見,所以索性開始自由發揮,讓整篇週記充滿自己的想法,想寫什麼就寫什麼。

  上了高中以後,作文還是爛。巧的是班導依舊是個國文老師,叫做陳白昀,是個正妹,有同學在週記裡寫「老師你好可愛,我好喜歡你」,然後被抓去輔導室被輔導。她大概是在我的求學生涯裡,最看重我的老師了,我現在很想找時間回竹中跟她聊天。對我的爛作文老師都給了很甜的分數,害我覺得很慚愧。

  高二是我作文生涯的轉折。班導從此已經不再是國文老師了,但我們班的國文老師是個古典氣質正妹,叫做彭貴香,大家私底下都叫她香媽。上了香媽的作文課,我對作文終於有點開竅了,那一瞬間,就好像天靈蓋被打開來了,然後發射出萬道光芒一樣。我終於了解到,寫作文就好像蓋房子一樣,每一個段落都有各自要表達的東西,而這一棟房子在開始寫之前,就要有一個全盤的計畫,而不是寫一句想一句,寫出第二句再想第三句。這麼簡單的道理,我就這樣到了十六歲這一年才明白。從此以後,我就對作文有自信了,發回來的作文簿也會想再讀一次。香媽真的是個好老師,教學不只是認真,而且很有系統,我高二這一年的國文課裡面,學到的東西比過去十年的國文課還多。

  我現在只敢說,我可以寫作文,可是一直缺少足夠的訓練,所以當年香媽給我最多次的評語就是「文句通順流暢」。也就是說,寫出來的文章距離藝術很遠。也許我這樣就應該知足了,雖然小時候經歷過十年的坎坷作文生涯,我應該慶幸只有十年而已。

早知道就讓他考上藝術學院...




  這張已經是小小小時候的剪報了,大概是國中吧,還是個很迷希特勒的年代,記得是老哥給我的,想不到可以一直保存到今天,都已經泛黃了,結果今天都是已經可以用Google圖片搜尋到希特勒畫作的年代了。

  小朱說報導裡的年代有問題,所以大家看畫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