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2月24日 星期日

有實力不怕沒機會


  自從年假結束後回到淡水,已經意志消沉了兩個禮拜,又要思考論文的問題,又要思考畢業後出路的問題,再加上感情問題,而且天氣又冷到爆,我的心好像被寒氣給封印起來了,兩個禮拜幾乎是沒做什麼事,面對這些困擾不知該怎麼突破,心態上就乾脆擺爛了。

  這幾天開始上課了,光看授課大綱就知道這學期的課比上學期要重得多,聽了三門課之後,水之封印已經被動搖了。前天看了阿基師的自傳,封印已經開始融化了。到了今天晚上,封印很自然的完全解開了。

  檢討了一下自己失敗的原因,就是想東想西的,所有的目標都想達成,自然是「無所不備則無所不寡」。阿基師立下了當廚師的志向之後,就沒再動搖過了,不管遇到多少挫折,始終抱著「不怕機會不來,只怕機會來了自己還沒準備好」的態度。所以想這麼多不如什麼都不要想,憑我的資質本來就不應該貪多,專心把一件事做好才是真的。所以結論就是,「併力一向,千里殺將」,想做什麼,去做就對了。

  大概是昨天開始考慮去旁聽德文系的課,今天又考慮到今年應該準備去考Zertifikat Deutsch,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決定,這學期西戰思的專著報告要寫戰爭論。真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決定啊!為什麼決定要寫戰爭論,我也說不出一個精確的理由,可是那種感覺就好像,去年進到戰略所兩個月後,決定論文要寫戰略思想一樣。所以就這麼敲定了,這個決定真是令人熱血沸騰啊!

2008年2月23日 星期六

《樂在廚中》




作者:鄭衍基
出版社:文經社
出版日期:2004年12月05日
語言:繁體中文



  這本書算是阿基師的自傳,也是他出版的第一本文字書。第一章「小學徒阿基師」中描述他從小立志當廚師以及當學徒的奮鬥過程;第二章「燒菜的哲學與科學」接著講他的奮鬥過程和特別的經驗,也敍述了他對料理的看法跟一些心得;第三章「從廚房到教室」重點在他的料理技藝傳承,以及他生命中所面臨的機會;第四章「治國宴與烹小鮮」分享了他在國賓飯店擔任行政主廚的經驗和心得。全書雖分為四章,但篇章分得並不嚴謹,全書都是以他的奮鬥過程為主軸,只是焦點不一樣。

  我看這本書的時候,很自然的聯想到中華小廚師。小當家也是從南鮮酒店的學徒開始幹起,但漫畫裡的小當家看起來是一帆風順,即使料理上遇到了困難,也往往能即時憑他的天份和智慧來解決。阿基師的學徒生涯就沒那麼順利了。阿基師不一定有天份,但是他肯定跟小當家一樣,有天生的廚師魂。別人當學徒只要兩三年,阿基師當學徒足足當了八年才掛上廚師的名號,從十五歲起決定要當廚師,一路不知遇到多少困苦,當廚師的志向始終沒有動搖。他不一定聰明,但有智慧,他的態度是「不怕機會不來,只怕機會來了自己還沒準備好」,所以不斷的自我充實,等到機會一來,就有了今天的阿基師。

  看到阿基師想到小當家是很自然的事,但我還想到了吳清源。雖然一個是圍棋大師,一個是料理大師,但是我的眼中看到了阿基師的身上有吳清源的影子。對於料理,阿基師重視「科學化做菜」,做菜還講「科學」聽起來好像有譁眾取寵的感覺,其實科學不一定是指從觀察、假設、實驗到理論,重點在於科學的精神,料理也是必須注重「方法」的。阿基師也重視料理必須凸顯食材的原味,正是「有味使之出」,有的食材本身沒有味道,那就「無味使之入」,用調味料加以輔助,而不是一味的憑藉調味料來尋求對味覺的刺激。

  做菜到底要怎樣才會好吃,阿基師又始終抱著一個觀念,「做好菜不一定要很複雜,做好菜也不一定要很專業,能做出一道好菜的關鍵在於有沒有用心」。

2008年2月22日 星期五

想念恩師


  我好像脫離口琴界很久了,還是,我根本從來沒有進入過所謂的口琴界。不管怎麼樣,我已經很久沒有練琴、理會口琴事了。

  回想起來,待在政大口琴社最幸福的事情,就是可以當鄭俊仁老師的學生了。很慶幸我沒有身在福中不知福,當時就很高興能當老師的學生,雖然很懶散,但還是從老師那裡學到一些東西,口琴技藝也好,人生哲學也好,都是最珍貴的。

  現在我更是珍惜跟老師學口琴的那一段回憶。這個社會很現實,在自己的領域佔有一席之地的大師們,憑什麼收徒弟,有的可能擇徒甚嚴,有的可能存有私心,總是不會隨便收授徒弟。鄭老師在口琴界絕對是大師級人物,就好像阿基師在料理界那樣。但是老師只是憑著一股熱情,就在政大口琴社當了那麼久的指導老師,在社團裡不用束脩就可以跟老師學口琴,在社會上哪有這等事。那個時候學琴不認真,真是可惜了。

  上次見到老師已經是去年五月的事了,好希望可以再找個時間去找老師。

2008年2月17日 星期日

天真也 幼稚也


  大概從國二還是國三的時候開始,覺得班上很多同學實在幼稚,也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,我就一直在思想上追求成熟,但從來沒有想要一個成熟的個性,所以老是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孩子,也很樂於當一個小孩子。

  竹中在辛志平校長時期,校規有三大鐵律,凡打架、作弊、偷竊者一律退學,絕無談判空間。但除此之外,不論學生犯了什麼過錯,都還可以有改過自新的機會,因為在辛校長的眼裡,沒有惡劣的學生,只有莫名其妙的學生。不知道是不是被竹中的這種遺風所影響,原則問題我一定堅守到底,此外都是隨遇而安。這種執著應該也是一種天真吧!

  第一次接觸感情的問題,我竟然會這麼執著,對於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生而言,這種態度好像太幼稚了。所有勸我放棄的人,理由都是下一個會更好。其實大丈夫何患無妻,怎麼會在乎有沒有下一個。我也可能真的太幼稚了,幼稚到一旦面臨了現實問題就會無法招架。

  回想起來,那個時候我就好像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,盒子裡有開心、有失望、有煩惱、有驚喜、有歡樂、有憂愁,全都飛出來了,現在我只是緊緊抱著盒子裡僅存的希望,不敢讓它也飛走了。

  天真也好,幼稚也好,我希望可以永遠永遠保持著這樣的心情。

2008年2月7日 星期四

笨蛋


  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聰明的人,而且還挺笨的。若說我資質平庸,已經能算是高度評價了。拿小說人物來比較的話,我大概只能跟郭靖站在同一個水平吧!其實我的大捲髮和耳垂明顯是老爸遺傳給的,老哥的直髮和沒耳垂也明顯是老媽遺傳給的。由此推論,在資質方面,老爸和老媽想必也分別遺傳給了我和老哥。

  每次說起自己很笨,女神總會叫我不要妄自菲薄。其實與其說是妄自菲薄,不如說是有自知之明。別人學一次就成的,我學他十次,別人練一次就會的,我練他十次。要先知道自己笨,才能知道要比別人加倍用功才能有所成就。

  叫我去買彩券,我本來就對環境不熟悉,指令又下得令人疑惑,當真是「若驅群羊,驅而往,驅而來,莫知所之」,我怕會出問題才多問幾次,然後才來說我笨,其實我本來就是笨的,難道今天才知道嗎?把一個笨蛋當做聰明人來對待,我已經不知道到底誰笨誰聰明了。

  想當年愛迪生上小學的時候被當成笨蛋,愛媽才把他帶回家自己教。難道愛媽是用教笨蛋的方法來教他的嗎?這麼說也是沒錯,但不如說是用更適合的方法來教。

2008年2月1日 星期五

人文社會學科並不特殊


人文社會學科並不特殊
2008.02.01蘋果日報
作者為台灣大學政治系教授石之瑜

  教育部決定將政大排除在邁向頂尖大學第三年起的特別預算外,理由是前兩年執行成效不彰,這所具有悠久人文社會學科傳統的名校同仁,必難苟同。豈止政大,特別預算下的各校,除台大有稍事微調外,咸以自然學科的標準為評鑑的普遍標準,其中兩年須見成效的要求,就是毫無人文意識的偽公平。人文社會學界經常訴求本身的特殊性,懇乞差別待遇,總是遭致徒有藉口之譏。可見,這個關於特殊性的訴求殊為不妥。

  人文社會與自然學科之間本無通殊之分,兩者亦無分工切割。文藝復興與宗教改革的解放,促成主客二元對立的科學哲學,之後是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刺激了自然學科大發展。故自然學科毋寧是宗教擴張思想的產物,與傳播福音的動機息息相關,故根本是從後來所謂的人文社會學科中所派生的,充其量是思想史上一個特殊的歷史路徑。但其中關於普遍真理的本體論,關於主客二元對立的知識論,以及關於以邏輯與實驗為主的方法論,即使迭有爭議,卻已成當代社會學科的圭臬。至此,人文思想的整體性反而淪為特殊性,而自然學科的特殊性卻在政治經濟權力搭建的競逐舞台上,宣告自己作為普世標準。算是科學史上夜郎國凌駕天朝的一次實驗。

抵擋不過物質學科

  其實,自以為天下的天朝,在西力東漸後潰散,與成為帝國主義覬覦對象的其他文明古國一樣,陷入精神與物質兩分的辯證。

  在大約同時代的印度泰戈爾、日本西田幾多郎、中國熊十力、梁漱溟、張君勱等,乃無不擔心道德精神的墮落,故均極力思考如何從思想上將物質力的解放,重新納入精神的範疇來反省。他們抵擋不過已經獨自衝去佔領歷史舞台的物質學科,結果,泰戈爾在日本與中國相繼碰壁,甚至被亟求西化的青年群眾嘲諷為殖民地的投降哲學;西田幾多郎則審度時勢而配合了軍國主義;至於新儒家,許多乾脆浸淫在以道德規訓時代的文化民族主義遐想中,淪為自然學科標準下的特殊學科。

  這個自然學科專擅的知識歷程方興未艾,繼續著某種西化的迷思,在香港與新加坡,甚至連中國大陸的華人學術領導層,都把如何被英語學界認可,快速擠上帝國的政經舞台露臉這件事,反客為主地當成至高的知識任務。像這些無比飛躍的經濟體,都仍在全球化的時代氛圍中渴求現身,遑論物質與精神兩空的台灣。

  戰後丸山真男曾直指這樣的心態帶來的,充其量是肉體化的文明演進,表現在台灣,就是高舉除卻思想內涵的官僚統計術,規範學者個人肉體能源再生的過程。

  根本之道,是棒喝自然學科重新認識自身的特殊性,但目前替人文社會學科辯護的方法,卻是虛構人文社會學科的特殊性。這樣的訴求隱含了為五斗米折腰的臣服欲望,已經是物質性的,而不是思想性的。

虛構特殊易遭切除

  如此投了自然學科之所好,就不會引起自然科學家要回歸思想母體的悸動,也就無由體會自然學科本體論與知識論中特殊的歷史性與思想性。乞求他們以象徵普遍的姿態居高臨下保護人文社會學科,是進一步把政大肉體化,也就更容易遭他們不知情地任意切除。